齿轮转啊转

目前专注土希产出,其它各种cp掉落不定。

产出速度甚于海格的语速×

冷cp爱好者,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的可怜人(。)

世界观里没有爬墙的概念,我是游走在无数墙头上的男人×

最后……有没有混神话圈的爸爸来关爱我【大哭】!!!!

【原耽】一人之下

●和那个超有名的《一人之下》没有半毛钱关系😂

●写给 @沙子_探肆清酒-C4H9 的小狼狗攻点梗,在lofter上存一存

●没什么卵用的黑道paro

●很辣鸡很辣鸡很辣鸡,没头没尾一个段子而已








医院里的白墙也好,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也好,过于沉闷无声地环境也好,都让人反倒压抑无聊,不由自主的要将注意力全部放到自己的伤病上去。褚肆躺在病床,独自感受着肩膀处那片烧伤所带来的痛楚。与锐器伤不同,烧伤愈合中的疼痛细密而又尖锐,再加上药物的刺激作用,着实有些难熬。

但他对此却毫无怨言——或者说,早就做好了如此的心理准备。自从他依照之前收到的委托将朗道送上首领之位后,褚肆就知道一定会有人要对他下手。他一直密切关注着朗道的安全,并且在紧要关头挡下了针对他的攻击。不满也好,借口也好,总有人会想将他铲除。这正好是个机会,让那些生有反骨的人尽早暴露,方便朗道将他们抹杀以巩固地位。

褚肆一直都是这样,从朗道的父亲过世后就不择手段地保护着他,直到他能接过首领之位的今日。一路走来他机关算尽,除了朗道本人以外谁都敢去利用,也包括他自己。

只不过,这好像最近让他的小恋人变得有些忙碌就是了。

他在闭目养神之际听到门锁传来被打开的轻响,随后是尽可能放轻的、甚至带着些孩子气的脚步声。朗道凑近病床慢慢坐下,不声不响去埋褚肆的颈窝。

彼此都没有拆穿这病人装睡的事实。他默默的嗅着朗道身上那股不存在于这病房中的冷冽清新的户外气息,却在感受到一丝血腥气后骤然睁开了眼。

“你受伤了?”褚肆急切地把朗道从身上扯下来,不顾自己的伤口就想上手去检查对方的身体。

朗道阻止了他可能牵动伤口的行为,指了指黑色外套上不太明显的几块暗痕:“这不是我的血。”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担心过头的毛病。

“如果你仅仅因为我身上这点血迹就紧张成这样,那就更应该清楚,”朗道让他好好靠在软枕上,带着十分认真的神色贴近褚肆的脸,“你现在这副样子更让我难过。”

边说着,他用指节极轻地刮了刮褚肆肩膀处的药布。些微的刺痛让他皱了皱鼻子,但迫于身上人那颇具威压的眼神,并没有出声反驳。

长本事了,会凶人了呢。他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想道。

朗道刚被托付给他时完全还是个半大的小鬼,带着孩童固有的烂漫,又兼有他那叱咤风云的父亲不可忽视的强势基因,像一块能淬成好刀的玄铁。多年来褚肆为了培养他耗尽了心血,终于让青年成长为现在的样子。大概因为年龄的关系,朗道行事上总是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他的眼神像出鞘时的寒光,狠厉果敢,坚强而无所畏惧。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最后还是褚肆伸手去揉朗道的额发,放轻了声音,“我会好好养伤的。嘛,反正现在是你去管事,我就退休做甩手掌柜,清闲的时间要多少有多少……”

朗道没绷住地“嗤”了一声:“说什么退休啊……”他颤抖的尾音中渗着笑意,表情也慢慢瓦解成放松的样子。

他重新靠到病房椅上,伸手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捞了个苹果,拿出暗兜里随身的匕首来削皮。朗道的刀法时褚肆专门请人培养的,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恋人流畅娴熟的动作,心里泛起一丝骄傲。

“说起来啊,”褚肆闲闲地开口,“既然你今天这么悠闲,就说明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吧。”

朗道手上的动作一顿。

“嗯,”他沉声回答,“我把仁叔做掉了。”



在攻击袭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把嫌疑锁定在贾仁身上。

贾仁是他父亲除褚肆外最信任的部下,年龄长,地位高,是很有分量的一号人物。然而大家也都清楚,几十年如一日的信任与托付同时也意味着几十年如一日的打压与遏制,功高震主后难免会产生取而代之的野心。朗道早就知道贾仁心里并不服自己这小辈的使唤,既然他先出手,还将褚肆牵扯进来,就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铲除。

曾经也是位高权重的一把手被五花大绑在审讯椅上。朗道用刀拍了拍贾仁的脸颊,轻笑一声:“仁叔也没想到会有着呢一天吧?”

贾仁咧开嘴啐出一口血沫:“自打做了这个决定,我就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哈,不过反倒是你的那些手下给了我不少帮助,他们所谓的忠诚也不过如此嘛。”

贾仁滚了滚喉结:“……不就是你的那些手段。”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啦,不过是收买而已。”他露出类似孩子般炫耀的神色,得意地弹了弹刀刃,“大家都是做这一行的,说到底都清楚。这圈里可能有人不怕死,但没有人不爱财。”

“你口中那套忠诚义气兄弟情义谊是老黄历啦,现在的世道,不能当饭吃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没有物质基础的信任是不可靠的。”朗道噙着笑意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更何况你这家伙,现在不就是背叛了我父亲,背叛了你们之间这些什么‘兄弟情义’吗。”

贾仁想耸耸肩膀,奈何被绑得太过结实而动弹不得,只好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开口:“小子,你说得对,没有人不爱财,但也没有人不爱权力。就算是你父亲对我,也不会把自己的权力出让半分。

“一人之下和万人之上终究是不同的。”

“越信任越容易招致背叛,越亲近越容易遭受陷害。因为久而久之就会发现,这份亲密和与之相对的权力并不匹配。”审讯椅上狼狈的困兽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突然笑出了声,“小子,这个人今天是我,你怎么知道明天就不会是褚肆?”

“啊……”朗道呼出一口气,握紧匕首一步步踱到贾仁面前,轻轻俯下身去,“如果褚肆敢背叛我,我就——”

取代下文的是刀刃划破皮肉的撕裂声,鲜血在他眼前溅成一片红雾。

那一刀割破了贾仁的颈动脉,是所有杀人手法中最惨烈最有冲击性的一种。他踢了踢绑着贾仁尸体的座椅,转身接过手下递上的毛巾。

“处理掉吧。”



本可以流畅的盘成一卷的果皮因为两人之间这有些沉重的话题而断成了两截。朗道把削好的苹果塞到褚肆手里,看着对方靠卧在病床上小口啃食。

贾仁所说的可能性,他不是没有害怕过。

多年的陪伴之下,褚肆对他而言亦师亦父亦友,占尽一切亲密的关系和伦理纲常。想要获得恋人的身份认同并不容易,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褚肆都不敢面对两人的感情。可朗道正是少年意气之时,近乎强硬地主导着关系的发展。他对外霸道地标记着恋人的归属,占有欲膨胀得像圈认领地的野兽;对内却知道收起獠牙和利爪,极尽乖巧与温柔,仿佛仍是当年褚肆怀中的那个孩童。强势给他安全感,又给他更多的不安全感。

“怎么了?”察觉到朗道的沉默,病床上的伤者伸出未被包扎一侧的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朗道将它抓住握着,顺着力道轻轻倒在褚肆没有受伤的肩膀上。

“我很后悔……当年逼迫过你。”

他在恋人怀里喃喃地复述贾仁那一番有关权利与野心的终言,声音不自觉地绷紧了。“啊,我当然是绝对的信任你,”末了朗道底气不足地辩白,“但是、一想到我曾经使用过那样的方式,就不由自主……”

这再正常不过。他们身处的就是这样的环境,充斥着暴力、虚伪和阴谋,多疑甚至不能算作是缺点。野蛮也的确往往带来一时的臣服而不是恒常的爱情。

但是。

褚肆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下巴蹭了蹭怀中人不算柔软,甚至会带来些许刺痒的发旋:“别瞎担心了。”

“我的野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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